沈方城被怼得哑口无言。
可他从前可是连读都不用读,只要看一眼就能背出来的。
但他心里清楚,现在他无论是说什么都没人信了,还只会换来别人的嘲讽和轻蔑。
“沈方城,看来是我最近罚你罚得少了,你今日就把那篇文章抄上五十遍吧!”
下课后,沈方城像过街老鼠一样紧跟着夫子跑出了书院,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杨二郎等人抓着羞辱。
“也是。”沈方城松了口气。
他现在看着大房的人就烦,看到沈元白这个傻子,更烦!
第二日上学,为了避免再被人戏弄,沈方城特地躲在角落,等着夫子走来了,才跑快几步,赶在夫子之前进了学堂。
杨二郎见没能好好戏弄沈方城一番,眼里窝了些火,他朝着沈方城扔了张字条,上头写着几个大字,[今日放学后,我要你好看]。
沈方城心里咯噔一下,更是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夫子让人发了卷纸下去。
“到了三月一度考绩的时候了,你们按着这两日所学的内容,按卷纸上的要求,做一篇文章出来。”
考绩……这么快就到了吗。
沈方城心里有些慌乱。
要是这次考绩的成绩不好,那他就没法儿在这个学堂继续待下去了,就要按考绩排着去后面的座位,和那些他瞧不起的人坐在差不多的座位处。
要知道,谁的学习成绩好,谁的座位就会在前排。
他的成绩一向是这学堂的翘楚,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若是到了后面去……那岂不是旁人更会奚落他了?
想到这儿,沈方城就觉得头皮发麻,他从前是最瞧不上这些人的啊。
要是到时候和他们一块儿,那些人估计会做得比杨二郎还过分。
沈元白顶替了他的位置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备受羞辱,沈方城握着笔的手就颤抖起来,在卷纸上滴了好几滴墨。
卷纸一脏,他心里更慌了,写出来的东西本来就乱,现在更乱了。
他反复涂改,想写的更好些,却越改越不对。
等到夫子收卷时,他的卷纸已经脏乱成一团。
夫子看到他卷纸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你要是不想坐在这座位处,大可以把机会给别人。”
给别人?
沈方城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一哆嗦,低声朝着夫子哀求起来,“夫子,我真是头被磕了一下后记性就不好了,但是没事,我爹娘已经在给我找大夫了。”
“我很快就能恢复成班上考绩第一的人,夫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都把我的脸丢尽了!”想到沈方城最近的学业,夫子都觉得脸上无光。
“坐会你的位置上去。”夫子冷冷呵斥。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等待夫子审阅卷纸上的文章。
沈方城一刻书都看不下,紧张得如坐针毡。
等到夫子拿起他的卷纸时,沈方城更是心都揪在了一起。
夫子看着鬼画符似的卷纸,脸色是变了又变。
他直接拿起毛笔沾了朱砂,往上狠狠涂了一道,连拿了几级都没写,直接扔到了一旁。
看到这儿,沈方城心都凉了。
很快,卷纸发回到众人手里。
沈方城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没有成绩的卷纸。
夫子简单点评了这次的文章后,冷冷看向沈方城,“沈方城,你待会儿就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座位,这座位是留给学堂读书最好的学子的。”
沈方城一愣,赶紧跑到夫子面前求情,“夫子,就算让我走了,也没其他更聪颖的人可以来这个学堂啊,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等我的脑子恢复一些,到时候我必定还能考出之前的成绩。”
听到这话,夫子笑了,“有人是没有你聪颖,但却比你用功,用不了多长时间,没准就能取代你了。”
说完,夫子喊了下课,所有人一哄而散。
沈方城不甘心的盯着夫子离开的身影。
他倒要看看,是谁要来坐他这个位置。
离开学院后,他第一时间就去了首饰铺子,让人看看能不能帮着他把玉佩镶嵌好。
谁知道人家看了玉佩以后就连连摇头。
“你这个我们做不了。”
“怎么做不了,不就是简单镶嵌一下吗,你们就用银子帮我镶嵌一下,要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够吗?”沈方城连连询问。
首饰铺子老板眉头紧皱,“你这个玉佩遍布裂纹,要是用银子镶嵌,一碰一热,怕是就碎成玉渣了。”
“什么!”沈方城一听到这话就急了。
要是这块玉佩碎了,那他也废了啊。
“不行啊,这玉佩不能碎!”
“不能碎也没办法啊,你看这细细密密的裂纹。”首饰铺子老板连连摇头,“要不然你还是花钱买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