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戚矢臣进山去了,他不要人跟着,周盈盈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等再次见到人的时候,周盈盈看见戚矢臣在河边的石头边坐着,他手里拿着一根木头在雕刻。
周盈盈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对方拿着刀一点一点的雕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戚矢臣雕刻的是一根簪子,而且不是给她的。
周盈盈就这样看着他在河边雕刻了很久,雕刻好后还用砂纸细细的打磨。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尤其是戚矢臣这样的男人认真为某个人做一件事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嫉妒,嫉妒对方在意的那个人。
觉得对方何德何能,能降服这样的男人。
周盈盈走在戚矢臣身边,她暗暗的打量着队伍里的其他女人,看看她们头上有没有戴发簪。
正当快要走出营地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束野花,往大树下的失物招领处走。
工作人员脚步匆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从花束里掉落了一根东西。
周盈盈远远的看见了,她视力很好,看得很清楚。
是那根发簪。
周盈盈趁队伍里的人没注意,跟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女伴说,她想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说完后,她悄悄往那个工作人员走过的那一条路走去,走到那根发簪掉落的地方,在捡之前,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她后。
她把那根发簪捡了起来,藏在了袖子里。
周盈盈捏着发簪,心在砰砰跳。
这可是戚矢臣亲手做的东西。
说话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虞书看见有身着便衣的小报记者,拉住一个过路的游客,递给对方一支烟后开始套近乎。
营地的其他游客都没有认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新来的游客。
虞书认出来,则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父亲大概是个很出名的教授,具体有多出名,虞书不知道,但他偶尔见过有记者来家附近蹲父亲,想采访他。
次数多了,虞书也能分辨一二了。
虞书没有理会,与他无关。
他的血是冷的,那个男人顺手帮了他两次又如何,他早就付与感谢,对方也接受了。
虞书只略略看了几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一行几人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走到距离出口不远的失物招领处时,大家都看见了那束泛黄打蔫的廉价花束。
“谁放的呀?一束野花也放失物招领处?”
“小孩子放着玩的吧?”
“估计是,这年头总不至于连花都送不起了吧?”
大家都不觉得那是正经的礼物,因为真的太廉价了,现在鲜花价格也不高,省下几顿饭钱也能买到了。
就算是在山谷里,哪怕拿自己身边已有的物品送人,也比这个好吧。
虞书听见他们的议论没有去看,只是低着头在手机上回复母亲的消息。
放好行李箱,坐上车,导游清点好人数后,鸣了三声喇叭,示意启程出发。
下一个目的地行程挺远的,旅行的路上,虞书看见坐落在山里的房屋,房屋门前挂着一串串金黄的玉米,正厅大门开着,门口的院子里有一位老人坐在木凳上,发愣的眺望着远方。
就算是车辆一辆一辆从老人门前路过,老人都没有移动过目光,好似山那头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让他忽视了外物。
此时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本该是万物复苏,晨光初现之时,应该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生机与迟暮。
虞书看见老人后,脑海里浮现出的两个词。
车速很快,不过两三秒的时间,老人的身影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虞书拿起放在身边的画板,定了定神,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他拿起笔,缓缓的在纸上作画。
路上行驶了三个小时,导游停在就近的服务区,放大家下去上厕所和买点吃食,顺便让开车的司机都休息休息。
虞书也下车了,他去了洗手间,去完回来后,他在车子里找到自己的水杯去接热水。
热水间不远,虞书顺着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接水的人不少,还得排队,虞书等了几分钟排到了自己,他站在开水器旁边用自己的杯子接热水。
接热水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排队的两个女生在讨论闲话。
“你看到刚刚那个消息没,一个野营俱乐部的员工,竟然利用游客对小孩子的同情揽钱。”
“不会吧?那俱乐部的负责人不管?”
“你傻啊,真要管还能等这事爆出来?肯定是负责人背后也默许了呗。”
虞书接好热水后,拧紧开关,端着自己的杯子往车队走。
燕则安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没看见虞书,急得找了一圈,正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人就回来了。
“去哪儿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