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的抵了,让他好生欠你一回,日后再慢慢的补。”
李燚听了道:“瞧姐夫说的,我只说出口气,又没说相抵,你这可不厚道。”
裴良玉见状,问:“小舅舅可定了要去何处?”
李燚抖开折扇,收在胸前:“我一介散人,不喜拘束,除了御史台,还往何处去?”
小舅舅做御史?想起当日小舅舅与皇帝说话的模样,裴良玉不由露出几分笑意,这下子,只怕有好戏看了。
裴良玉与父亲与小舅舅说了几句,又用过饭食,才要预备往东宫去。
临行前,李夫人特地单独留了裴良玉片刻:“险些忘了,前几日汾阳王府差冯墨过来传话,说汾阳王给你的新婚贺礼不日便到。”
汾阳王的新婚贺礼?裴良玉怀着心事,坐上了回东宫的马车。到这时,才看到了靠在车厢里,毫无形象的齐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齐瑄面上透出几分哀怨之色,“初时是爹与大伯、三叔,而后便是几位兄长堂弟,这一日里,我竟是把毕生所学都挖了一遍。”
裴良玉听了,强忍住笑意,道:“这难道不是好事?”
“我看见你笑了,”齐瑄道。
“噗嗤,”裴良玉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口胡诌,“也不独你,我几个姐夫妹夫,都要有这一回的。”
紧接着又问:“你答得怎么样?可丢我的面子没有?”
“放心吧,还在,”齐瑄的确是累得狠了,在马车上,都睡了过去,可见今日裴家的男人们,给了他多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