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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堆起一个笑。

“小朋友，叔叔和你舅舅说……”

“怎么了？我们凌宝说不得了？”凌熠晗弯腰就抱了凌宝起来，“在我们凌家，我们凌宝的话，就代表全家人的意见，我们的合约确实已经终止了。”

“那个……合约只是单方面终止的。”制片人还在努力。

“那就双方面都终止。”小凌宝翘着小嘴，不太高兴，她看得出来，这个老叔叔觉得她只是个小不点儿，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呢。

“对，双方终止就行了，我的律师会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凌熠晗先前很看重这个ip，经过卢湘和翟西羲这么一通闹，心思完全歇息了。

制片人忍不住盯了小凌宝一眼，咬了牙：“凌先生，倒也不必拿小孩子来当挡箭牌，我们还是可以谈的……”

必须要留下凌熠晗，留下凌熠晗，才能拿到投资。

“狐狸精舅舅别谈了，”小凌宝又抢先道，“老叔叔他就想要我们凌家的钱，咱不给他！”

大人们都太胆小了

“什么？”凌熠晗瞬间炸毛。

打他的主意还可以，打他家钱的主意不可饶恕！

“我们走！”

“凌、凌先生……”制片人慌忙追上来，“凌先生……”

但凌意熙带来的保镖拦住了他，凌家两兄弟抱着他们的小凌宝，上了车，飞速离去，只给制片人吃了个尾气。

……

车内，安静了一阵子。

凌意熙才终于敢问刚才的事。

“凌宝，那个何萨的事，是真的吗？”

“嗯，”小凌宝点头，“何萨姐姐死得很惨，她根本不是自己跳楼的，是被贼兮兮推下去的。”

“什么！”

凌意熙和凌熠晗都惊声。

“凌宝你怎么……”你怎么知道，几个字，还是压在了他们的喉咙里。

有什么是凌宝不知道的呢？

凌宝点点头：“何萨姐姐没有了宝宝，就很伤心难过，天天都哭，和贼兮兮吵架，还说要把她和贼兮兮的事情说出去，贼兮兮他就想杀了她，有一天他们吵架，何萨姐姐就站到窗边去，说她要跳楼，但她只是因为很生气，不是真的想要跳楼，结果，贼兮兮把她推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凌意熙还是下意识就问出了口。

“何萨姐姐告诉我的呀，”小凌宝眨着闪亮的大眼睛，“何萨姐姐之前怎么也想不起贼兮兮，也想不起她怎么死的，因为她实在太难过了，崽崽问她，她就记起来啦……”

“可是刚才她没有说啊，”凌意熙还是不明白，“我们都听到了，她没说……”

“啊，刚才是何萨姐姐用卢湘姐姐的嘴巴说的，现在是她才单独告诉我的，”小凌宝指着凌意熙的身旁，“她就坐在这里呢。”

凌意熙，凌熠晗：“……”

愣了有一秒。

看了一眼凌意熙身边凉风阵阵的空位。

“啊啊啊啊！”

两个大男人瞬间抱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

几个助理也后知后觉，缩成一团，浑身头发过电一样炸成毛球。

小凌宝：“……”

大人真是胆子太小啦！

“何萨姐姐很可怜的，你们不要瞧不起她。”小凌宝满脸的同情，以及对大人们反应的不赞同。

凌意熙：“……我们没有瞧不起她！”我们是怕她好吗！

“你们怕她干什么？你们又没有杀死她，又没有欺负她啊。”小凌宝歪着小脑袋，一脸疑惑。

“她她她、她是鬼啊！”凌意熙和凌熠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凌宝更加疑惑了：“鬼也是人变的呀……有什么区别吗？”

再说了，家里不是也一直都有鬼吗？

之前的小土鸡、小狗蛋，现在的歪脑袋。

舅舅们在害怕个什么劲儿啊？

搞不懂。

小凌宝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你们都太没有慈悲心啦！”

大人们：“？”

小凌宝：“因为你们都歧视何萨姐姐是鬼。”

对，就是歧视，这是她最近新学会的词。

凌意熙：“我们真没有……”

“害怕就是歧视！”小凌宝已经得出了结论，她对着空气招招手，“何萨姐姐到崽崽这里来坐，我们不和他们大人一起坐。”

大人们：“……”

……

过分的安静了一阵子以后。

车停在了停机坪的前方。

凌意熙看着前方的直升机，终于忍不住犹豫道：“那个……凌宝，你的何、何萨姐姐，要和我们一起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