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金?”
诺金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兰明伸手朝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探去,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雌虫的脸,一片湿润,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水。
“诺金,醒醒,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疼……”诺金迷迷糊糊说着话,然后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身体僵了一瞬,“兰明雄子?”
看样子清醒了几分,兰明想将诺金扶起来,诺金却突然往后缩,躲了过去。
“你怎么了?”黑暗中兰明看不太真切,只依稀能见雌虫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边抽气身体一边在发抖。
“我……没事。”雌虫的声音嘶哑,说几个字都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叫没事?”兰明反问,“你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我……忍一阵就好了,您别靠这么近,您去……休息吧……”
兰明深吸了口气,语气变得冷硬起来,“赶紧说,怎么回事?我没耐心跟你耗着一直问。”
“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兰明疑惑。
“……生殖腔,”诺金的声音带出了一丝哭腔,看起来是痛得厉害,“里面好痛……兰明雄子。”
第五只虫
生殖腔是雌虫和亚雌才有的孕育虫蛋的器官,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不适的症状,诺金痛得如此厉害,想当然肯定是不正常的。
兰明将虫抱起,放到了铺有垫子的柔软床上。
诺金咬着唇肉,痛得直抽冷气,想来是交待不清楚什么的,还不如自己检查。
兰明伸手探进诺金衣服下摆,掌心轻轻贴着雌虫瘦得凹陷下去的腹部。一层金色的光在掌心处泛起,没入了腹中。
兰明皱起了眉头,他放出去的精神力感知到雌虫腹中的生殖腔萎缩成了一团,且还在止不住的痉挛。
“怎么回事?”兰明的眉皱得死紧。
诺金强忍着疼痛往后缩了缩,半清醒半迷糊地说道:“我……被打了萎缩剂,兰明雄子,您……离我远些吧。”
兰明愣住了,诺金口中的萎缩剂是一种专门针对于雌虫的残酷刑罚,是一种目前无解的毒药。施刑时会从雌虫后腰将药物注射进生殖腔部位,在毒药的作用下,雌虫用来孕育后代的生殖腔会立即萎缩成一团,并且这个结果是不可逆的。
只要被注射了萎缩剂,这只雌虫就永远失去了生育功能,更为残酷的是,这种毒会一直留在生殖腔内,雌虫平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一旦靠近雄虫,接触到雄虫的精神力,沉寂的毒素便会被激发,雌虫会感到痛苦不已。
也就是说,被注射了这个毒药,不但别想再孕育虫崽,连靠近雄虫都会变成一种折磨,和雄虫在一起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好痛……求您了……”诺金的声音嘶哑破碎,他显然也清楚自己的痛苦来源是什么,但他不敢也不想推开兰明。
兰明也明白了,自己靠得越近,只会让诺金越痛苦。
收回贴在诺金腹部的手,兰明坐在床沿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对诺金说道:“你现在能听明白我说话吗?”
诺金疼得满头冷汗,连点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忍着痛楚应了一声。
兰明说:“你体内的毒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清除,毒在生殖腔内,要治的话需要脱掉衣裤,你能接受吗?”
虫族社会对雌虫亚雌极其严苛,礼教束缚堪比人类封建社会,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在雄虫面前裸’露身体代表着什么,诺金也明白,他以为兰明说的话,是在问自己的意愿。
但其实,兰明也就是随便问问,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征询雌虫意愿的意思,诺金乖乖配合治疗当然最好,要是不愿意,兰明也会强行试一下的。他来到这个鬼地方找到虫,可不是为了天天看着他痛得死去活来,更不会因为这破毒素而选择远离。
是病就得治,自己要是治不好,就再想其他办法。
诺金听懂了兰明的意思,他因为疼痛搅糊成一团的脑子里,根本无法思考这种公认不可逆的伤害,兰明一只雄虫能有什么办法治疗。
他只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雄虫,再说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的样子,雄虫没嫌恶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诺金强打起一点精神点了下头,“只要是……兰明雄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诺金实在是痛得厉害,说话也不再经过过多思考,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露骨。
兰明却没在意,他们本来就是情侣,雌虫说话肉麻了些在他看来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真到了要赤身裸’体的时候,诺金即使疼痛,还是忘不了紧张尴尬,身体一度十分僵硬。
在兰明的帮助下退去了衣物,诺金明显的变得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兰明又催促道:“自己抱着腿。”
听了这话,诺金因疼痛本来苍白如纸的脸上隐隐泛起一点颜色,他不知道兰明要做什么,只能听着雄虫的吩咐任由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