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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黑夜降下帷幕(7 / 13)

抱起她,从浴室抱到卧室,用一块干净干燥的浴巾将她仔细裹起来——最后这块洇湿的浴巾和他们的外套衬衣一起胡乱铺在了陌生房间的地板上。

次日他起来收拾时捡起一些破碎的女士贴身衣物,内心极难得地感受到做梦般的茫然惊愕和‘这可糟糕了’,上面的痕迹明显是遭到了暴力撕毁,他也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夜的荒谬唐突,美丽年轻的女子在他臂弯里,被他按住双手侵犯了。

不同于后面每一次的冷淡,那时她简直像颗熟透将要糜烂的浆果,轻轻一拧便能挤出丰沛甜腻的汁水。浑身涨成粉色,眼神迷离神志不明,哪哪都是欲色撩人,美不胜收,他被蛊惑得几乎忘形,为人的理性和多年的教养统统都消失不见,两手分开把住雪白的两条大腿死力冲撞,兽性地猛烈摆着腰。她腿心藏着的蜜穴像个少女似的紧致销魂,蚀骨般的酥麻从尾椎骨一路电流蹿上大脑,烧得欲望的火越来越旺。

被他强制奸淫的女子脆弱美丽,清冷病美人的模样更激起人内心隐晦肮脏的施虐欲。

她的身体很柔软,想抑制又压抑不住的呻吟也很好听,无助又可怜,完全成了一把情欲的催化剂。他粗声喘息着,操弄的冲动停不下来,甚至想把两颗被冷落的卵丸也塞进湿热的穴里去,根本记不起作为绅士要对女士温柔,要有礼仪,连高潮时还深深埋在对方体内,冠状沟卡着宫口,强行将他的精液都射了进去。

这实在是很过分又不负责任的行为,只图一时欢爱不顾后续巨大的风险和麻烦向来不是阿尔伯特的行事风格。但他当时脑子好像真坏掉了,爽快得完全忘形,插着她的穴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

他射过一次后仍抱着她不想放手,肉棒尖端抵着湿得一塌糊涂的花蕊又肏了进去,摆弄一会儿后觉得沙发位置窄小不好动作,便挪去了床上,短短几步路让她被抱着操着哭出了声,比方才的娇吟还要好听。

她被放到床铺中间,一大把银色长发卷曲着散开,浑身赤裸躺着,皮肤泛着玫瑰般色泽的深粉色,使她看起来像个睡在玫瑰园里的花的精灵。

阿尔伯特压下来,双手撑起她身体两旁。她睁开迷蒙的眼帘幽幽朝上望了一眼,在男人靠近、看清是他的脸和绿色眼睛时,瞳孔深处没有凶狠没有嫌恶,只是一抹无可奈何的幽怨,沉默无言中叹息。仿佛不是屈从了他,而是阴差阳错踏进了命运的诡计。

他当时看见了这个眼神,但他下意识拒绝了思考,一瞬丢到了脑海后面。她的表现太反直觉,完全不像平日里展露的性格。

今夜沉沦于欲望,往常压抑太多的憋闷也需要纵情放肆,他真的对她低头太多忍耐太多。阿尔伯特俯身吻住她精致漂亮的锁骨,啃咬脖颈大动脉的那小片皮肤,情欲被烧得滚烫,唇舌也热烈粘腻,吮吻啃咬留下摧残的艷丽红痕。他拉开少女一条腿架在肩上,把兴奋冒水的肉棒插进蜜穴,挺腰冲撞起来。

夜很黑很长,他们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抛却所有忘情地做爱,好像遗忘了常理伦理,也像是这一夜他们被自己的世界遗忘了,根本没人知道、也没有人发现。

第二日,理智和人性都回归常轨,被迫委身于他还被弄得很糟糕的管理官却比阿尔伯特预想的还要冷静。虽然他们都是身经社会打磨多年冷心冷情的成年人,一切都可以用最冷漠的利益思维分析得失。但事后她的态度未免太过平和,简直要让阿尔伯特以为放弃追责他的冒犯。

诚然他们那时候了解还不是很多,停留在浅薄的表面印象,她凭空冒出来,太强势太独裁,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残忍,以至每次听到妹妹对她的评论都让他感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管理官的好脾气都只留给了她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

然而直到这次任务结束回到伦敦,阿尔伯特也没等来他以为会有的审判,旁敲侧击隐晦问询也只得到一句淡淡的:“不重要。”

说出这话的管理官与记忆里凌乱落泪的少女判若两人,唯有那被他捕捉到、仅仅几秒转逝的眼神如出一辙,幽幽无奈的怨愁,无可奈何。她模样如此冷淡平和,好像面对的他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个不合时宜的错误。

“不·重·要?”阿尔伯特重复她的话,用唇与齿缓慢呢喃咀嚼,感觉脸仿佛被这句话重重扇了一巴掌。

“我冒犯了您。”他提醒事实——做了那种事,冒犯这么轻飘飘的词承担不起,是强迫、强/暴。

“不是出于你自身的意愿。”对方却也提起事实。

管理官善解人意、宽宏大度。

强烈的反直觉感再次冲击了他。

阿尔伯特眨眼,好像才今天第一次见她、认识她。惯以好恶看待外物的学生藏在窗外发现严厉苛刻的老师其实呕心沥血为他考虑周全,恍然醒悟世界和人原来都是多面立方体,他狭隘的目光将自己困在原地,误会良师。

“……我为此道歉。”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冷淡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拂去漆黑迷雾去亲眼看见她,诚恳谦卑而近卑微地表达他的歉意,自陈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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