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不成反被教育了一顿，旗木卡卡西挠了挠脸，敷衍地打哈哈。

“我记得卡卡西老师说过，你的写轮眼是同伴赠送的对吧？”

之前遇到他国忍者的刺杀，旗木卡卡西为了救他们将护额扶上去，露出了左眼轮转的血色万花筒，当即把宇智波佐助和早间晴子惊在原地。

旗木卡卡西很明显不是宇智波族人，并且写轮眼也只有一只，也太匪夷所思了。

直到后面宇智波佐助去质问他，他解释说是以前的同伴赠送给他的，旁边的早间晴子也理解过来为什么忍界流传他的名号叫“复制忍者卡卡西”。

或许是今天天气不错

旗木卡卡西笑眼淡下来，静静看着她问：“怎么了吗？”

“只是很好奇，卡卡西老师以前的同伴是什么样的人。”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不同寻常，早间晴子紧接着加上，“不过也没有那么好奇，卡卡西老师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吧！”

旗木卡卡西垂下了眼，思绪跟着她的提问回溯到了快要被历史遗忘的以前。

良久，他低沉的声音才在房间响起。

“是个和鸣人一样总是乱来、没头没脑的人，经常嚷嚷着要当火影，实际上却是个吊车尾。”

“听起来和鸣人还真像。”早间晴子感慨道。

有漩涡鸣人举例，她大概能想象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久没有在人前提起过故人，旗木卡卡西缓缓抬起一只手盖住自己的左眼，掌下明明是布料的冰冷和金属的冷硬，他却仿佛穿过了一切阻隔触及到滚烫跳动的眼球。

他呢喃着：“……都是傻瓜。”

早间晴子摇了摇头，“他一定也是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吧。”

在听到旗木卡卡西口中的同伴是宇智波族人时，早间晴子就已经领会到，那是一位已经去世的同伴。

太阳……旗木卡卡西轻笑了声，确实是个和太阳一样热烈开朗的家伙。

心情转好了些，旗木卡卡西看着无形安慰自己的她突然提起：“另一个女生，和晴子很像哦。”

“真的吗？和我很像？”早间晴子好奇地指了指自己。

“你们的性格都一样温柔。”

说完，旗木卡卡西自己都愣了下，真是想象不到有一天他会主动提起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两人，还是在一位监视对象面前。

或许是早间晴子安静聆听的姿态让他很有倾吐欲，又或许是从三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影子，再或许，是今天天气不错，带土和琳也想听听他怎么介绍他们。

“不过啊，稍微能够猜得到。”

早间晴子的话将他拉回现实，没能明白她的意思，旗木卡卡西“嗯？”了一声。

“因为卡卡西老师不仅很有正义感，而且也有温柔的特质，是从他们身上不知不觉感染到的吧？”

不知不觉……感染到的？

旗木卡卡西脑子有些卡顿，恍然间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冷漠、目中无人，似乎和他们认识后也没有改变，记忆中完全找不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变化。

也许真的应对了早间晴子的话，待他们都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才在日夜的思念与忏悔中妄图留下他们身上的特质。

对上早间晴子柔和的微笑，旗木卡卡西佯装郁闷，“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我温柔的？”

“很多地方呀！比如最开始的便当分享试炼，还有耐心教导我们，前几天也是，拼死都要保护我们……”

见她一副要好好摆开聊的架势，旗木卡卡西难得产生了窘迫的心理，起身打断她，“好了，修炼。”

“诶？这么快吗？”

早间晴子跟着站起来，连忙扯住了他的衣角，“可是卡卡西老师今天才痊愈吧，要不明天再开始？”

被她的动作带得停住，旗木卡卡西顺着力道看向拉住自己衣服的手，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过于放松了，连她靠近居然都没有发现。

同样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作出的动作太亲近，与旗木卡卡西幽邃虚渺的鸦色瞳眸对视上，早间晴子讪讪松开了手。

像是做了错事被逮住的孩子一般，早间晴子双手背在身后绞紧。

“对不起卡卡西老师……”

这句对不起放在此时看起来有些无厘头，但他们两人都知道是在为什么道歉。

尽管旗木卡卡西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说话也是幽默平和，但他们能从旗木卡卡西身上感受到明显的距离感，哪怕有着老师和学生的紧密关系，他们似乎也走不进老师的心里。

就连大大咧咧的漩涡鸣人都很少和旗木卡卡西有肢体接触，像是他们秘而不宣的默认。

早间晴子止不住懊恼，尤其是结合刚才他说的同伴，说不定就是因为同伴逝世留下的心理阴影，也可能卡卡西老师就是单纯不喜欢和别人有接触。

她真是手比脑子快！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似乎只是对她全方位的关